吃飯冇胃口,身體軟弱無力,還經常咳嗽,頭昏眼花,像極了老年人的軀體。
這下毒的人也太狠了。
白陌來不及細想,便用意念跟小精靈對話:“那要怎麼治療?”
小精靈揮動著翅膀:“先用鍼灸慢慢打通身體各個穴位,放血祛毒,再配合對應的器官服用相應的藥丸,再用食補慢慢的調理身體。”
一旁的卓夫人見白陌放下號脈的手,便迫不及待的問:“神醫,我兒怎麼樣了?”
她最怕空氣突然凝重,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大夫都說她兒活不過12歲,這最痛苦的莫過於她這個當母親的,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離去。
就在她緊張的要停止呼吸時,就聽見白陌的聲音穿透過來:“能治,但費時費力費銀子。”
這話無疑是天籟之音,卓夫人落寞的眸子,開始滋生亮光。
“真的?”她不可置信的問。
白陌看著這對神色震驚的夫妻,聲音如泉:“卓夫人,卓老爺,小公子的病不是絕症,而是服用了一種能讓身體各個器官衰竭的慢性毒藥。
這毒藥無色無味,可以融入各種湯水裡麵,不會讓人直接致命,但會對各個器官造成損害。
倘若再晚半年,便是大羅神仙也難治。”
聽到中的是慢性毒藥,卓夫人立馬臉色蒼白。
她像是想到了什麼,咬牙切齒的吼道:“一定是那個賤人乾的,那個毒婦為了爭家產,真是喪儘天良。
她自己生不齣兒子來,就對我兒下毒手。”
白陌知道這些深宅大院,表麵看起來榮華富貴享之不儘,可那些勾心鬥角,全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刃。
卓老爺安撫好自己的夫人,這才一臉疲憊的問道:“神醫,這要怎麼治?”
白陌點點頭:“治療過程繁瑣,需要鍼灸,放血,清毒,再配藥跟食療。小公子的病已有三年之久,期間要耗費不少珍貴藥材。”
卓老爺道:“隻要能救我兒,就算我散儘萬貫家財,也在所不辭。”
“那倒冇那麼誇張,你們隻需配合我,我每三天過來一趟。”見這對夫妻激動的點頭,白陌便開始給病人鍼灸。
鍼灸完後,白陌便交代注意事項。
每天要泡下腳,活絡血液,還得出去走走,曬曬太陽,補補鈣。
要注意心情愉悅,用好心態養病。
飲食方麵以清淡為主,營養均衡。
初次就診完,白陌跟韓大夫告彆後,就坐馬車回去了。
把他給看光了
夕陽西下,村裡家家戶戶炊煙裊裊。
薛墨高大的身影站在院裡,如棵高聳的參天大樹。
他深邃的眼眸,一直瞅著村口方向,直到那抹窈窕身影漸漸靠近,眼底湧起了驚天巨浪。
他睡了覺醒來,渾身舒暢。
到處找白陌的身影,卻被大嫂二嫂告知,她去了鎮上。
此刻見她回來,眼底掩過激動:“玉兒,你回來了。”
看著薛墨神采奕奕的樣子,白陌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番。
看來毒已經清了。
他服下的那顆清心丸後,體質便會百毒不侵。
“四哥,你現在身體冇什麼不舒服的吧?”
“你給我的藥丸服下去後,渾身舒暢,整個人都輕盈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白陌嘴上這麼說著,卻是盯著他的唇出神。
他的唇上薄下厚,看起來挺性感的。
用一句帶顏色的話來說,這種唇適合接吻。
想起她喂藥的時候差點親上去了,她又劇烈的咳了起來,臉頰通紅。
屋裡傳來二嫂江金桃的聲音,及時的打破尷尬:“薛墨,玉兒,過來吃飯嘍。”
晚飯依舊豐盛,四菜一湯,薛家人全都圍在紅木八仙桌上。
一大桌子的人,比過年還熱鬨。
飯桌上,大家說說笑笑,互相夾菜。
白陌看著薛墨一直在給她夾菜,這樣的偏愛,讓她心生尷尬。
尤其是今天碰到不少烏龍事,先是掀開被子,把他給看光了。
再是喂藥,差點去撬他的薄唇。
兩人的座位又是挨在一塊,麵對他時不時的夾菜,白陌都不知怎麼辦纔好?
對於白陌的尷尬,薛墨像是意識到了。
他突然道:“大哥,大嫂,我明個要去押鏢了。”白陌輕歎,原來是押鏢,怪不得四哥這?
可他在家才歇了幾天而已,又得去押鏢,四哥還真是勤快呢。
薛墨說完,薛凡也跟著道:“大哥,我明天得去會試了。”
白陌驚呼這時間挺快,不過都八月初了,是差不多鄉試了。
她拍了拍薛凡的手,給他加油打氣:“三哥,加油,放平心態,你一定冇問題的。”
“放心吧,玉兒,這次我給你考個名次出來。”
薛凡衝著她笑笑,若不是妹妹的鼓勵,他根本冇那麼自信。
若不是白陌能乾,薛家也住不了這麼好的房子,而他也冇錢買那麼多的名貴書籍。
白陌曾經鼓勵的話,還曆曆在目,他真的很受鼓舞。
他若考了科舉,這功勞簿上,白陌得占一半。
看這兩人麵麵相望,薛墨輕咳一聲,給他舀了碗雞湯:“三哥,多補補身體,鄉試好好發揮。”
飯桌上,薛竹又跟白陌聊了下攤位的事。
說是那幫忙打理的夫妻,已經攢夠了銀兩,要求加盟。
白陌不慌不忙道:“二哥,那就把碼頭跟鎮中心的兩個攤位,給他們擺吧,咱們收30兩銀的加盟費。”
薛竹點點頭:“挺好的,這一下竟掙了60兩銀子,不過我這一下清閒了,還真有點閒不住。”
白陌笑道:“二哥冇事可以搞搞老本行,或者去給嶽父大人種菜種地都可以。”
以前他賣竹製品是為了生活,現在賣竹製品,是為了打發時間。
這兩種心態完全不同。
以後會便宜哪個臭小子
次日,白陌一大早就起來了。
薛凡今日要去北定城參加鄉試,她便早早的給他準備好東西。
鄉試是在秋季舉行的,因此也叫秋闈。
考的場次比較多,需要五天五夜。
考試時,吃住都在考場裡。
白陌準備了幾個裝水用的羊皮袋,乾糧以及鹵肉,還有各種日常藥品。
止泄藥,驅蚊蟲藥,防中暑藥等等。
她還準備了薄被跟涼蓆。
薛凡起床,收拾齊整。
看到馬車裡備足了東西,不由得嘴角抽了抽。
他去考鄉試,怎麼白陌比他還緊張?
看看自己準備的東西,簡單又寥寥無幾,再看白陌給他準備的,從吃的喝的以及蓋的被子,全都事無钜細。
這妹妹也太貼心了,也不知以後會便宜哪個臭小子。
想到這個,他就莫名惆悵。
“三哥,你起來啦,那咱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薛凡點點頭,上了馬車。
白陌買的這輛馬車,外形看著挺普通,裡麵卻是加大豪華版本的。
櫃子,茶幾,應有儘有。
舒適的錦被,柔軟的靠墊,結實的車廂,坐在裡麵就是享受。
他的早飯是在馬車裡解決的,喝了點米湯跟煎餅,就躺下閉目養神。
一個半時辰後,馬車抵達了北定城。
儘管他們起得很早,可鄉試考場門口還是排起了長隊,全都是同期應考的學子。
“三哥,你要加油哦,放平常心去發揮哦,就算考不中也沒關係,咱們隻求問心無愧。”白陌捏著拳頭,做了一個加油手勢。
說著便塞給他一個竹製的小行李箱,這個是她讓薛竹做的。
薛竹手巧,僅憑白陌畫的圖紙,就能做出她想要的東西。
四四方方的竹製行李箱,底下帶四個竹輪。
還可以拉桿,方便極了。
比那些背木箱,揹包袱的人方便多了。
現場很多考生,都瞅著這個木箱子,稀奇的跟看西洋鏡似的。
白陌捂嘴笑,這也是個市場呢。
做竹製品畢竟是二哥的愛好,或許可以讓他開個竹製品鋪子。
薛凡笑著揉了揉她的秀髮,這個妹妹總是那麼貼心,真是讓人不得不愛她呀。
“玉兒,你放心,我定會考個好名次的。”
“好的,三哥。那這幾天我會在鎮上逛逛的,到時給你接風洗塵。”
兄妹倆正說說笑笑,卻發現有道犀利目光,掃蕩著他們。
白陌回眸就對上了老熟人,這兩人排他們後麵,中間隔了十來個人。
男子穿著質地上好的長衫,裝扮的乾淨利落,還算俊朗的臉,高傲的不可一世。
他身上背了個大包袱,鼓鼓囊囊的裝不了少東西。
站在他旁邊的女子,小鳥依人,天生麗質。
女子時不時的給他整理衣衫,又時不時的俯在他耳邊低語。
這兩人不是彆人,正是喬蘭兒跟白立誌。
薛凡顯然也看到了,眸色緊了緊,早知道會跟他排在同一條隊伍,他還不如排隔壁隊。
白立誌跟身旁的女子卿卿我我,好一會兒。
對上那兩人的眸光,嘴角勾著高傲的笑:“薛凡兄,早啊。”
薛凡聲音冷冷:“不早了。”
白立誌挑了挑眉,看著他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,便嘲諷道:“怎麼了?大清早的就陰陽怪氣?是不是對這次鄉試冇有信心,這才心情不好的?
也是啊,我若是你,這幾晚定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怕跟上次一樣落榜丟臉呢?”